色情片；打飞机；斯嘉丽•约翰逊（Scarlett Johansson）前所未有的大尺度性感表演；抽大麻的朱丽安•摩尔（Julianne Moore）；型格大叔托尼•丹扎（Tony Danza）；OOXX、OOXX、OOXX——集万千看点于一身约瑟夫•高登•莱维特（Joseph Gordon-Levitt，下称囧瑟夫）导演处女作在此——这就是《唐璜之瘾》（Don Jon’s Addiction）。


囧瑟夫在片中扮演片名人物唐璜。影片中的唐璜只在乎他生活中的一小部分事情：他的身材、他的公寓、他的座驾（经典款科迈罗SS）、他的哥们、去教堂做礼拜（←童叟无欺哦）、尽可能多地泡妞，以及最重要的事——每周看色情片打飞机15至20次……咦，这片也太怪了。但同时也很火辣、荒诞、给力。来看看我们的采访吧。


囧瑟夫、朱丽安•摩尔、托尼•丹扎在圣丹斯电影节现场

几天前，这部电影在2013年圣丹斯电影节（Sundance Film Festival）举行了世界首映，并迅速被相对论传媒公司（Relativity Media）购入，预计将在夏天上映。这之后不久，我们邀请到了囧瑟夫、朱丽安•摩尔、托尼•丹扎参与访谈，一起聊聊这部电影。本篇为访谈的上半部分。


问：去年你和世界上最厉害的几位导演合作过。你认为，从他们的执导方式中学到的哪些特质，最有助于你导演处女作的拍摄？


囧瑟夫：这是个好问题。我之所以感到自己有信心执导影片，很大一部分原因正是，我在之前仅一年的时间内有幸与莱恩•约翰逊（Rian Johnson）、克里斯托弗•诺兰（Chris Nolan）、史蒂文•斯皮尔伯格（Steven Spielberg）合作，并可以旁观他们的工作状态。有件事我非常确定：这三位风格迥异的导演其实有一个共同点，即他们都特别擅长平衡自己的拍摄思路，既能把握住既定的拍摄内容，又能处理好拍摄途中突然出现的灵感和挑战。


朱丽安•摩尔：平衡好拍摄思路真的很不容易。


囧瑟夫：确实是这样。我认为成为优秀导演的关键特质，正是知道什么时候要坚持原定计划，什么时候得妥协于现实变化。莱恩、克里斯、史蒂文都很擅长这个。我从他们身上学到这招有点像在偷师了；拍片的时候，我一直提醒自己要注意平衡计划与变化。当时很多次都像这样：“又来了！他们马上又得来问我，这个镜头究竟是按原计划拍摄还是尝试新方法……唉，好吧。”我觉得，导演工作的一大部分内容就是在计划和变化中做决定。


问：这部电影的主角是个看色情片自慰上瘾的家伙。为什么你想在导演处女作中讲这么一个大胆和冒险的故事呢？


囧瑟夫：我会告诉你我是怎么选到这个题材的……但首先得说的是，我之前就认为，如果是自己拍电影、自己当管事儿的，就一定得拍一部我不当导演就拍不出来的片。你懂吧？我想拍的电影是这样的：如果我不去拍，它就永无面世之日。举例来说，我曾执导过一部短片《火花》（Sparks），当年也在圣丹斯电影节播映过。那部短片是我很喜欢也很自豪的作品，它根据埃尔莫•伦纳德（Elmore Leonard）一个很棒的短篇故事改编而来。但那个短片就算没有我，早晚也会有其他人把它拍出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不知道自己说的清不清楚。


托尼•丹扎：那部短片更传统。


囧瑟夫：对，那部短片更传统。埃尔莫•伦纳德是一个类型作家，在罪案类小说的领域里他称得上是最棒的。但我觉得如果我要自编自导一部电影，就一定要做出新的尝试，所以决定拍一部爱情片。我发现，爱情的拦路虎正是人们对彼此的物化。人们从亲友、教会、媒体等地方习得不同的价值观，于是对恋爱对象寄予各种不同的期望。因此我想到，如果拍一部看太多色情片的二逼男青年和看太多好莱坞浪漫爱情片的文艺女青年走到一起的电影，一定能把故事的主题突显出来。这就是我的初衷。


托尼•丹扎：你肯定得猜了，两者中的哪一个更考验爱情呢，对吧？是女青年的浪漫理想主义？还是男青年的色情片？


囧瑟夫：我认为其实……


托尼•丹扎：半斤八两吧？（大笑）


问：你看了好几个小时的色情片，只为找到适合在电影里出现的镜头。那个过程究竟有多痛苦？


囧瑟夫：那过程真的相当痛苦，虽然这事听起来很爽（大笑）。有时看色情片也会恶心，尤其在看了很长时间的情况下。我们耐心地挑出最合适的视频片段，然后做了些妥当处理，这样你在观影时虽然会浮想联翩，但镜头本身的尺度并不大。理论上，你不可能在R级电影里看到那些不被允许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