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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8月,北京林业大学硕士生张浩前往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法学院攻读博士。在澳近一年的学习生活,让他感觉“痛并快乐”。
记者:墨尔本大学以高质量的研究性教育著称,你感觉怎么样?
张浩:就法学院来说,师资力量比较雄厚。法学院给每个博士生都配备了研究基金定额,用来参加学术会议或进行调研。
墨大非常重视从实践中获取一手资料的实证研究,而且有非常复杂细致的规范和标准,所有实证研究必须得到道德伦理委员会批准后才能开展。比如涉及第三方的实证研究,要确定研究项目不会对第三方造成影响,不能浪费受访者的时间,不能把研究者自身或第三方置于危险当中等。这种制度会避免很多风险,也会让学生对自己的研究有更深入的思考。
学校的各种辅助措施也很到位。比如墨大图书馆,每年会花近1700万澳元购买各种图书、网络资料。如果墨大没有购买某个资料库,或者搜不到某篇关键的论文,学生可以把相关信息提交图书馆,就会有专门工作人员负责找到相关文章,通过电子邮件发给学生。
硕士生和博士生还可以享受澳洲跨图书馆借阅服务,有的专业甚至可以在全球范围内跨馆借书。我的一个博士同学想借一本书,澳洲的图书馆没有,工作人员就从欧洲一所大学的图书馆给借过来了,学校负担所有跨馆借阅的费用。
我报到之后不久,法学院图书馆的一位管理员跟我约时间单独见面,介绍图书馆的资源。我以为就是带我转一圈,没想到他根据我的研究方向整理了一个清单,列明墨大有哪些和我的学科相关的资源,哪些资源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得到。我觉得非常贴心,帮助也很大。
记者:说说那里的博士教育吧。
张浩:当地学生读博士不需要交学费,留学生一般申请奖学金,但竞争激烈。
墨大要求3年之内不准提交博士论文,提前提交需要经过一系列严格审批。据我了解,法学院的绝大部分学生都是3年半或者4年提交论文,提交之后还要经过3个月的外审。所以想从墨大顺利毕业,获得博士学位,最短也要3年零3个月。
在这里,第一年我们叫博士研究生候选人,过了第一年的开题答辩后,身份才能转换为博士研究生。法学院的开题答辩,需要完成论文一章的初稿,作一次公开的口头报告,参加学术委员会召集的评审会并回答相关提问。每名学生都配有一个独立的学术委员会,负责评估学业进度和答辩报告。
记者:当地会汉语的人多吗?
张浩:我碰到很多汉语非常流利的当地人。澳大利亚研究中国问题的人越来越多。墨大有一个专门研究中国问题的博士研究生交流互动学习小组。
这个小组每年举办6次研讨会,供所有学科中研究中国问题的同学交流互动。这个平台已经存在快10年了,协助培养出了很多研究中国问题的高水平博士。
我感觉只要在中国待过的人,如果选择读博士,大部分都会选择从事和中国相关的比较研究。我认识一个澳洲同学,她的博士论文是研究中国云南侗族的大歌。她只是很偶然的一次机会到中国,就被当地音乐吸引住了。当时,她连汉语都听不懂,但她在侗族的村庄里住了两年后,结果把汉语和侗族语言都学会了。她5年读完了博士课程,算很快的。
记者:你觉得澳洲青年和中国青年最大的不同在哪儿?
张浩:当地学生选择更加自由,读博士更多出于自己的兴趣。法学院很多读博士的当地同学,都曾在相关领域工作过很多年,发现感兴趣的问题后,才来全职或者兼职做相关研究。而中国学生读博士的平均年龄都偏小。
记者:去澳大利亚留学的人年年增多,你对这些学子的建议是什么?
张浩:在澳留学最大的“痛”是心理压力。读博士,压力很大,文科的博士生活相对独立,不会涉及很多项目的参与和协作,更多的是自己的探索。
不过,封闭和寂寞,无论什么专业的留学生都会经历。独立的学习能力和语言能力是共同的挑战,在出国之前,注重这两方面的锻炼肯定会事半功倍。
还有就是生活能力。留学生出门在外,应该在生活上照顾好自己,让家人放心,这对应付各种压力也有很大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