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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大城市多伦多:叹单调的小城生活
日期:2010-11-17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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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去多伦多,觉得她并不大,和北京相比,简直就一中小城市。也听到从上海深圳等地来的同屋感叹:未见有多少繁华气象啊,还比不上我们来的地方呢!
多伦多的华丽,不在于其表,多伦多的繁荣,是一种“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的范儿,要在细细经历了她的种种好处之后才能体会得到,尤其是要在住过了其他小城之后才会感受尤深。
初来多伦多的人对多伦多的印象差别很大:来生存的和来观光的中国人的关注点不同,因此看到的景致也大不一样。观光的人来到多伦多,去的多是ROM、 CN Tower和 Eaton Centre, 总觉得论博物馆,ROM比不上美国的“大都会博物馆”的规模;论建筑,CN Tower不如芝加哥的Sears Tower雄伟;而论购物,Eaton Centre怎么也比不上纽约的第五大道……虽然也去唐人街,但只是坐在轿车里匆匆而过,把人群和中文招牌当风景来看,又觉得多伦多的唐人街没有旧金山的 历史悠久、没有纽约的热闹。而对于来谋生的人来说,多伦多的唐人街往往就是安省新生活的起点:不管是来找便宜的暂住所、介绍工作、打听消息、买第一个手 机、开第一个账户,还是缅怀一下家乡菜,唐人街都是必由之地。
虽然,不久,很多人都通过努力跳出了唐人街的生活圈子:暂住的找到了公寓、上LINC班的改上了大学、洗碗打杂的也做上了电脑工程师、“大统华”也 逐渐代替了便宜拥挤的唐人街的超市……但还有人不时地回来看看。比如我,每隔一段时间,总要央烦老公开上一个多小时的车、在熙熙攘攘的Dundas 或Spadina绕上十几分钟找到一个车位,然后就直奔我的主题:丝绸瓷器竹篮灯笼木头家具……种种小店,每次去,都是带淘宝的心情——还真有运气好的时 候。在耐心地陪我逛完种种小店后,老公更感兴趣的是在唐人街的最后一站:吃饭。我们常常去一家比较正宗的北方面馆,他总是不能放弃他的炸酱面,而我总爱素 包子,再来几个酸酸辣辣的北方小菜,不过简简单单的一顿饭,总勾起我一连串关于家乡的回忆,就好像回了一趟老家。这样来来回回地折腾着,乡思乡愁也就被折 腾掉了不少。
习惯了多伦多地铁的人,对其他小城市慢慢吞吞的公交车总有些不耐烦。记得我那会儿在多伦多,没有车,只买月票,一张Metro Pass在手,地上地下凡机动车能到的地方,畅行无阻,完全没有买车的必要。况且地铁的人情味也是私家车所不能代替的:车站的进出口总有免费的 “Metro”,有时也有Toronto Star, 一边晃着一边看报,或者什么也不做,只从眼缝里打量人:黑的白的棕的黄的蓝领白领年老的年少的听音乐的打瞌睡的……遇到出点儿什么故障或者事故,一起困在 车里,有一种“同舟共济”的感觉。
但其实便利的硬件设施,才是多伦多魅力的一小部分,多伦多最让人留连忘返的,是她的多元文化活动。记得每年暑期的日历牌上,几乎被天天小庆周周大庆 不胜数庆祝活动占满了:各种各样的湖滨音乐节、最长的央街庆祝活动、同性恋游行、加勒比海狂欢游行、美食节、国家展览中心(CNE)的各种展卖活动、湖心 岛的“龙舟赛”……数不胜数、令人留连。记得第一次去CNE, 只因为同屋的老乡车里有一个空位子,就跟着去了,去了虽只是跟着瞎逛,但也真心感叹其场地之大、展位之多、和展品之丰,当时并没有太当回事儿,因为总觉得 这样的机会天天都有。谁知自从离开多伦多搬来小城后,虽然一再计划着重游故地,但因为种种原因,竟再也无缘CNE,那唯一的一次CNE,的经历竟变成了难 得的记忆。这才感叹:当时在多伦多,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多伦多也有碰到名人的机会。我的一个加拿大女朋友,最爱“多伦多电影节”,每次都买通票,场场不拉,就为了一睹她心爱的明星的风采。我对影视明星的 渴望不高,但有一次去多伦多最大的Reference Library听免费的讲座,正赶上一场关于“海外华人作家”的讲座,讲者张翎,后来才知道她其实就是我比较欣赏的一个加拿大华人作家,只怪当时客气无 知,也没有求个签名什么的,离开了多伦多,这样的机会就再也没碰到过。
也许是多伦多人口密度大、人与人“碰撞”的几率多一些的缘故吧,交朋友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公车里地铁站图书馆人行道商店里,随随便便交谈了几句的人,就有可能日后成为朋友——即使成不了朋友,一来二去也变成了“熟人”,打个招呼问候一声,渐渐地有了“家”的感觉,不至于总觉得一个人在孤零零地闯 世界。也就是在摇晃的地铁里,认识了音乐人威斯,听他讲音乐谈哲学,时间过得真快。也会相约了周末上街去,背包球鞋,像两个观光客一样混在人群中,听听街 头音乐,逛逛小店,一起从游客的角度感受一下大都市多伦多不一般的魅力。
在多伦多,就算你一个亲人都没有,也不会觉得太孤单,因为你知道在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有很多像你一样的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带着自己的梦想,在这里寻找、体验、奋斗、生活着……多伦多就是一个实至名归的“地球村”,收集和包容了世界各地寻求和平和生活的人。
不像小城,住了很多年,认识的人也只有自己的左邻右舍,唯一的庆祝活动只有Victoria Day 的烟花、和一个已经演变成了一个合法酗酒的Oktoberfest,让人很难生爱。单调的小城生活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多伦多的种种好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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