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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到过澳洲的人,无不称赞这里“风景如画”,而这如画的风景里,最令人心动神往的却是无处不有、无处不在的草坪。之所以用两个双重否定词来加以肯定,是因为那浩浩荡荡铺展在脚下的青翠给人的感觉太强烈了公园内外,城镇之间,街道两旁,房前屋后,私家花园,到处都是芳草如织,翠色铺地,竟难见一尺一寸裸露的黄土。你若来自一个尘土飞扬的城市,乍一踏上这“丝绒地毯”,定然会被那扑鼻的草馨“醉”一个趔趄:“哇,好香哟,好美哟,好舒服哟,好安逸哟……”直到你的词库穷尽,再也搜寻不出一个可以表达赞美之情的词语。供游人踏青的公园草坪自然最有气势,如果不是草坪中央和草坪边缘那些冠盖如云的大树挡住视线,你还真得用“一望无际”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寓所附近的巴尔马塔公园便是一个以草坪见长的市镇公园,那里的草坪又大又靓,一块草色青青的大草坪,从这边走到那边,至少要走半小时,而象这样大的草坪在该公园里竟有近十处,令我们这些在“小桥流水”袖珍公园里挤大的中国人咂舌。悉尼皇家植物园却又是另一番动人景象,顺着缓阳坡起伏跌宕的草坪像一张巨大的绿色地毯,覆盖了整座公园,而“地毯”上则均匀地种植着各种开花或不开花的珍木异树,这些树木高大挺拔,冠盖阔绰,恰似一把把绿色的大伞,给游人撑开一片又一片荫凉。相比之下,达令港的圆形草坪则更具艺术匠心大半圆为芳草如织的平台草坪,小半圆为层层递上的阶梯草坪,两个半圆合成一个溜溜的“圆”,一条流水潺潺的梯式水渠绕“圆”而过,时而喷泉呈水柱,时而喷泉呈水帘;时而溢出渠阶成“瀑布”,时而漫过渠沿成“溪流”,草趣无限,水趣亦无限。
澳洲人酷爱草坪,不仅将草坪植在地面,而且将草坪植上屋顶,植进窗里。坎培拉新国会大厦便是这一草坪艺术的再现呈山形的巨型屋顶不见一砖一瓦,却严严实实地覆盖着碧绿芬芳的草坪,站在屋顶的不锈钢旗架往下眺望,恰似一座绿油油、毛绒绒的金字塔。这草坪修剪得平顺齐整,如丝如毯,真不知工作人员是如何推着割草机在那些“陡坡”上施展园艺才能的。建在大厦第三层的总理办公室则更绝,索性将草坪移植到桌前的袖珍“花园”里,以便总理在日理万机之后,抬头便能看见绿色,而这不啻是最好的休息。
其实,并非公园和风景名胜地的草坪才如此气势磅礴、美不胜收,驱车出游,但见城镇、学校、厂矿、乡间,处处都是供人们休憩娱乐的公共绿地。这些草坪有喷灌设备,又有专人管理,其大其靓的程度并不亚于公园草坪。西悉尼大学是一座没有围墙的大学,房屋低平、陈旧(为一所医院改建),没有什么特色,但校园周围的草坪却是一流的不仅大而阔、辽而远、平而顺,而且那草也修剪得格外齐整,踩在上面松松软软的,宛若丝绒地毯一般。站在草坪的缓坡上举目望去,只觉着天高地广,胸襟开阔,草坪边缘那些几人合抱的大树也被放牧成低矮的“栅栏”。虽然没有开动11号自行车去丈量,但以我们这些外行人的眼光来看,这些围着校园欣欣向荣的草坪少说也有上百公顷。问驱车赶来查看停车场的校警:“草坪究竟有多大?”他摇摇头说:“不知道。”只知道他开着他那辆老爷吉普绕校园边际一圈,至少要花一小时。
澳洲地广人少,城镇街道均是低低矮矮、宽宽敞敞地从海边一直“铺”向数百公里的腹地,就连悉尼、墨尔本这样的大城市也是如此“挥霍”:一条长长的街道有时只站着数幢拥有前园后院的HOUSE。
不过,别以为居住在这里的人心中挥之不去灰色的寂寞:“有绿色为伴,何来寂寞?”想来也是,HOUSE外面的人行道除了人行走的道路给铺上水泥,其余的皆植着绿得照眼的草坪,草坪上洒满叽叽喳喳的雀鸟;HOUSE里面占地数亩的前园后院,则更是芳草萋萋,绿树成荫,鲜花盛开,硕果累累,有的还在草坪中间放着雕塑,安上喷泉,使原本就艺术的草坪更加艺术。虽然澳洲人素有“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习惯,但一条街的邻里街坊却也时常较着劲比赛,看谁的草坪最靓最酷,有的街道甚至还定期评比,张榜公布“草坪冠军”。
据澳洲发行量最大的报纸《每日邮报》统计,澳洲人花在修剪草坪、伺弄花园上的时间,竟占其休闲时间的一半。由于庭院内外的草坪皆是定期修剪,一个家庭拥有两、三台割草机也不算稀奇,故而超市里的割草机生意就格外的红火。也许是绿色意识欠缺的缘故,有不少华裔和韩裔发财之后买了豪宅,第一件事就是将前园后院的草坪铲掉,以打成光可鉴人的磨石地面夸富。为此,便常听得西人路过时下意识咕哝:“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痛恨绿色?”为了限制绿色的减少,有些市镇街道还出台了有关法令,即规定私人庭院的草坪不得少于一定的面积。
宽容的城市
每一座城市都有自己的特点(也可说是品格),比如北京的大气,巴黎的浪漫,纽约的奢华,伦敦的贵族气等,如果要用一个词来概括澳洲最大城市悉尼的特点,那就是“宽容”。
说到宽容,必然要提及悉尼每年2月28日的同性恋大游行。节前,世界各地的同性恋者皆蜂拥而至,在街头举办各种欢庆活动,并为大游行做好准备。游行之日,同性恋者披皮革、穿丝带,身着各种奇特的服饰,扮着各种浓艳的妆容,做着各种滑稽的姿势,欢声笑语、载歌载舞地沿着牛津街、英皇道等繁华热闹的街道游行庆祝。今年的同性恋大游行较之往年更是风光,不仅人数激增,而且还有几十名自称同性恋者的新南威尔士州的男女警察骑着摩托在游行队伍前面开路。同性恋在英、美等国基本上没有得到承认(除美国的个别州),而在悉尼却可以公开庆祝游行,并被悉尼市政府当成一项“旅游资源”加以利用,同复活节、圣诞节、春节等重大节日一道写进各种文字的《旅游指南》以供游客参考。普通老百姓对此是见惯不惊,届时不仅携家带口赶来观看,看到精彩处还要给以掌声和笑声鼓励。
出于一种大都市情结,世界各国的移民(特别是亚洲移民)移居澳洲皆首选悉尼,故而走在市区街头,但见各色人种穿梭往返、神情自若,就象在自己原居住地那般“胜似闲庭信步”,至于同一条街道、同一幢公寓楼像“联合国”似地住着好几个民族的现象则更非鲜见。据不完全的统计,悉尼现有150多个民族,除来澳洲最早的西人之外,就要数华人为人数最多的少数民族(和土著不相上下)该市300万人中就有30万华人,目前因华人的聚居己形成班克斯塘、卡市、艾士菲尔德、巴布尔马塔、哈士围、坎布斯等多个华人社区……随着一批又一批移民的到来,悉尼本土生长的居民在人口中所占比例越来越小,而非本土生长的移民所占比例却越来越大,据说目前已达到3:7,即每10人中只有3人是原住居民,却有7人是移民。为使各民族友好相处、逐步融合,澳洲政府提倡“多元化”,悉尼市前副市长曾筱龙(江西南昌籍)便是这“多元化”的具体体现。
“多元化”给悉尼带来了宽容的环境和氛围,于是这里便出现了一种“多语言、多服饰、多饮食、多节日”的独特的多元文化现象。澳洲政府鼓励移民学习使用英语,并开设了很多移民学校为初来乍到的移民提供学习英语的条件和地方,但移民在家、在社区活动以及到可以操双语的超市购物,却尽可以使用自己民族的语言。为方便不会英语的移民,移民聚居地的公共场所,如银行、商店、医院、图书馆、福利部门等一般都配有会说该种民族语言的翻译。大、中、小学皆使用英语,但为了体现“多元”,学校还专门聘请了一些少数民族裔的教师配合教育。至于移民办母语学校以使自己的孩子掌握双语,则更是受到政府的鼓励。据报载,仅悉尼一座城市就办有用普通话教学的华文学校数十所。
随着移民的涌入,各种具有民族特点的服饰和餐饮也纷纷进入悉尼,走在大街上,你恍若进入“世界服饰展”:中国的旗袍、印度的纱丽、阿拉伯的长袍、日本的和服、苏格兰的格花呢裙、中亚的绣花小帽等莫不张扬着自己民族的特色“争奇斗艳”。悉尼素有“美食之都”之称,这也与移民的到来不无关系初来时由于语言和心理的障碍,工作难找,有一部分移民便进入相对容易进入的餐饮业,以求站稳脚跟再图发展,故而你不必周游世界,便可在悉尼街头品尝到各国美食。中餐、泰国餐、韩国烧烤、越南河粉、日本料理、土耳其卷、意大利皮萨等莫不占据着自己的那块宝地“百花齐放”。相比之下,价廉味美、文化深厚的中餐则最得澳洲人青睐,牢牢占据着悉尼餐饮业的第一把交椅。且不说悉尼市中心唐人街一带的鳞次栉比的中餐馆,其它华人聚居区的中餐馆也是三步一楼四步一馆,可以说但凡有人居住的地方,就有中餐馆的汉字招牌。澳洲人情钟中餐,故而韩国、泰国、日本、越南等亚裔餐馆的门前往往也“龙飞凤舞”着汉字。
“悉尼是世界上节日最多的城市!”这话虽不无调侃意味,但却有一定的道理。澳洲原为英国的殖民地,其主要人口又是英裔,故而圣诞节、元旦节、复活节、1月26日的澳洲日(相当于中国的国庆节)等则为法定节日,全国统一放假。此外,移民往往还要欢庆自己民族传统的节日,如中国的春节、阿拉伯的开斋节、巴西的狂欢节、东南亚地区的泼水节等。其中,又以中国的春节最为热闹,从除夕到正月初四、初五,张灯结彩的唐人街几乎天天都有“节目”,玩狮子、耍龙灯、摇花车、打腰鼓、放鞭炮,什么好玩玩什么,什么好耍耍什么,再加上遍街都是色香味俱佳的中华美食,将四方游客的眼睛皆吸引到这块充满浓郁的中华文化的“洞天福地”。既有眼福可享也有口福可享,春节和唐人街在悉尼的《游旅指南》里自然就是一块颇具号召力的“金字招牌”。
澳洲地域辽阔,人口稀少,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上百年没有战争,再加上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颇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故而,人们的生活节奏一般都比较慢,反映到人的心态上就是宽容、平和、比较容易相信人。旅澳的知名画家、作家郁风曾在悉尼的一家华文报纸上撰文写道,初到澳洲时最令她震惊和感动的是“即使是陌生人,澳洲人在路上碰着也要主动问好”。对此,笔者深有体会,有时正在街头散步,却不曾想迎面走来的澳洲人(多为街坊和邻居)竟主动向你打招呼:“哈罗!”开始时很不习惯,一般都要愣神片刻:“我又不认识他,他为何跟我打招呼?”直到想起“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古训时,才慌忙还礼。傍晚时分抱着孩子在街头摆放的靠背椅上闲坐,便常见驰过的小车骤然慢了下来,车主人往往伸出头来作“打探”状需不需要帮助?有一次,一位白发苍苍的西人老者竟下车向笔者走来:“有什么困难?我可不可以用车送你?”这以后,怕被人认作“无家可归者”,就再也不敢在夜色中独坐街头,但心中的那一份感动却像夜色中的灯始终明亮。在悉尼居住的日子越久,就越能品味出这一份无所不包的宽容,这就好比酒,在地窑里储存的时间越久,就越醇,越香,越发醉人。
但愿我们中国的城市也有这么一份令人神往的独特的品格!
塔龙佳动物园记游
与悉尼歌剧院隔海湾相望的塔龙佳动物园是澳洲最大、动物种类最多的动物园。六月里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我们从环形码头乘轮船前去参观游览。进得绿荫蔽日的园区,便感觉到一个无处不在的主题,即“保护野生动物”,“地球只有一个”。这种感觉不仅来自道路两旁随处可见的动物雕塑,更来自尽量保持自然生态的动物笼舍以及突出“环保”特色的动物表演。塔龙佳动物园建在临海的一个缓阳坡上,占地数百公顷。园内阡陌纵横,道路交错,将散布在绿荫深处的动物笼舍浑然连结成一个整体。路面为水泥、方砖铺就,平顺坦荡,遇坡度也并不砌成阶梯,而是缓缓折成“之”字形向上延伸,以便于推童车和婴儿车的母亲携子同游。道路的两旁不时点缀着青铜铸成的动物雕塑,或蹲,或躺,或“怒吼”,或“狂奔”,或“坐如钟”,或“立如松”,均神态各异、栩栩如生。据同行的动物专家说,这些动物雕塑皆着意“凝固”该动物在自然界里的最佳状态,以使更多的人认识其野性并增强自觉保护野生动物的意识。印象最深的是一尊白头海雕座像,灼亮的目光,尖锐的脚爪,锋利如铁的鹰勾嘴,象两把蒲扇张开的翅膀,欲作闪电般一击的俯冲姿势,莫不给人以“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感……当得知这种作为美国象征的王者之鸟在自然界已经非常稀少,亮起“SOS”的红灯时,不由得喟叹唏嘘,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从心中陡然升起。
澳洲人少地多,隐掩在苒苒绿荫之中的动物笼舍自然就建得宽敞、大气,动物专家因之戏谑道:“这里的动物皆住在高标准的‘HOUSE'里!”其实,令人耳目一新的还不在于此,而在于笼舍尽量模拟该种动物在自然界时的野生状态,“麦当劳”捐赠修建的黑猩猩馆便很有些代表性。该馆没有屋顶,可以尽情享受阳光雨露。笼舍正面呈开放状,但安有栅栏挖有壕沟,以防止黑猩猩逃走。笼舍四周是一道数丈高的石砌围墙,围墙上镶嵌有多块权当“窗口”的玻璃,游人既可以从正面观赏,也可以从“窗口”侧面观赏。笼舍内精心摆布着断木、腐叶、顽石、假山,“山”顶上瀑布飞珠溅玉,一条“溪流”在馆内潺潺流过。馆内遍植从黑猩猩家乡非洲移来的蕨类、树木,也不知是土地肥沃抑或是气候适宜,皆蓊蓊郁郁、蓬蓬勃勃。我们参观时,黑猩猩们正“休闲”,有的在洗澡,有的在荡秋千,有的在搔痒,还有的在树丛中跳来跳去,那只“云背”的胖黑猩猩(称王的黑猩猩常有背毛变白的生理现象)则背对游人呼呼大睡,仿佛在炫耀自己在这群同类中的特殊地位。为了回报“麦当劳”的捐赠义举,动物园特许其在黑猩猩馆附近建了一个连锁店。周未、节假日,动物园里游人如织,“麦当劳”自然也赚了一把好钱。使人大开眼界的莫过于爬行动物馆,这里的自然生态环境模拟,几欲以假乱真。悉尼四季如春,但初冬的六月,气温也常在15、16度以下,而该馆展出的爬行动物皆出自热带雨林,因此就不能不在“热”和“湿”上做文章。为了营造一个“黑瓮瓮”的热带雨林环境,该馆建在一条四周封闭、蜿蜒曲折的长廊里。进了灯光昏暗的馆内,便觉着一股热气和湿气迎面扑来(据说有几台大功率的热风机和喷雾器正在工作,有时甚至还要制造“雷电”),只是一小会便汗流夹背。游人们大喊:“热,热,热!”而馆内笼舍里的热带爬行动物却颐然自乐,一幅“胜似闲庭信步”的模样鳄鱼张着血盆大口,巨蟒摆动曲盘的身段,蜥蜴跳出保护的草色,鸭嘴兽则游成欢快的“浪里白条”……据动物专家说,如此环境模拟可以保持动物的野性和生态习惯,使其能够繁延后代而不至于绝种。
有的笼舍说是“笼舍”,其实并无栅栏和围墙,最多不过就是几根圆木一扎便把动物和游人隔开,建在动物园大门后面的水禽馆、鸟馆(不包括珍稀鸟类)便是这般“开轩面场圃”:以圆木为栏的简易石桥在人工湖上迂回曲折,水面上悠然游过一群群野鸭、鸳鸯、鹈鹕、鸥鸟;信步游览或倚在靠背椅上休息时,常常会迎面走来一群开屏的孔雀或几只点头哈腰的鹳、鹤、雉……人与动物近在咫尺,这一刻就不是惊喜两个字了得,一种“天人合一”的感觉油然而生。为了培养游人与动物之间的“朋友”感情,袋鼠区和袋熊馆准许游人进去合影。以圈养温顺家畜、家禽为主的儿童动物园则更是网开一面,欢迎小朋友们进去抚摸、“对话”、喂食、照相,以将动物保护意识植入孩子幼小的心灵。
动物园为游客准备了多种有趣的节目,而其中最有特色的莫过于每日下午两点半的动物表演。为抢占有利位置,我们提前了一刻钟到达。即便这样,我们也只能在前排最右边找着几个空座位没有围栏、呈阶梯状的动物剧场已是座无虚席。因是周末,故座中多为带孩子前来游览的父母,而象我们这般兴致盎然的华人游客也不在一二。时钟刚到两点半,便听得“砰”的一声枪响,几只矫健的海豹便伴着迪斯科音乐从剧台右边打开的水闸里齐刷刷游了出来。随着工作人员的号令,这几只海豹在台前的水池里做了顶球、翻滚、跳跃、旋转、钻圈等表演动作之后,便留下那只名叫比尔的“明星”,又伴着音乐游了回去。比尔活泼可爱,聪明伶俐,不仅能够握手、敬礼、飞吻、鼓掌、寻找目标,还能做很多高难的杂技动作,如前滚翻,后滚翻,纵身钻火圈,“鹞子翻叉”,单手倒立,双手平撑,360度旋转跳水等。匪夷所思的是,比尔还能够识数,只要工作人员报出一个数字,它便昂起头来准确无误地叫上几声。比尔的表演给孩子们带来极大的快乐,叫声、哨声、笑声、掌声此起彼伏,整个动物剧场一片欢腾,吸引得过往游人也伫脚观赏。即使是在娱乐性较强的动物表演中,工作人员也不忘“动物保护”天职,时而告诫小朋友:“如果在海边看见一头海豹负伤搁浅,请打电话给我们,我们的电话号码是……”时而提醒大朋友:“为了拯救人类的朋友动物,请你慷慨解囊,我们的银行帐号是……”比尔退场后,一头名叫艾伦的小海豹又登台表演,虽然初出茅庐,动作还不够熟练,但艾伦的羞怯和认真还是赢得了观众的心。令人感慨的是,动物园里到处都是挂牌的“义工”,他们中有工人、农民、学生、商人、政府工作人员,而更多的则是是领取退休金的老人,出于对环境保护和“人类的朋友”的关心,他们开自己的车、吃自己的饭、住自己的房,不要任何报酬,利用自己的空余时间到动物园来义务工作。在动物剧场碰到一对义工老夫妻梅森和爱米莉,梅森退休前是悉尼某跨国公司的经理,爱米莉退休前则是税务官,两人原来的工作均与动物不沾边,但当塔龙佳动物园在悉尼各大报纸上打广告招募义工时,夫妻俩同时报了名。“不懂就学,谁也不是生而知之……”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和实践,夫妻俩逐渐由外行转为内行,于是就被安排去搞动物园的外联工作,但凡有学校、企业或旅游团等集体参观访问,两人就充当导游,安排食宿、车辆及旅游路线。“能够在有生之年为保护动物作一点事,心里总觉得踏实!”
为了远眺海湾对面的悉尼歌剧院的美景,我们出动物园时便特地选择了乘高架缆车下“山”到海边乘船。夕阳西下,层林尽染,在粼粼波光的映衬下,高楼林立的悉尼市区犹如海市蜃楼般摇摇晃晃、迷迷离离。虽然似梦非梦,但潜意识里却还是清醒地记得:“这世界不能只剩下人!